【原】东北人真面目（二十一）

1 东北有三个省 东北天下人皆知，但有很多人搞不清楚坐落在东北的是那三个省？还有更多人不知道东三省的省会是那里？是咋回事？ 一听挺荒唐，但看初中地理地图就明白了，在鸡头那粉色的地方，赫然显示着东北二字，而东三省的详细地名却被猫在东北二字光环之下，羞答答的不敢见人。 一般的省份直接用名字显示，也只有东北这俩字，概括了东北三省，把中国最大的平原地带的东三省一下子给囊括并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比如说我的故乡是黑龙江，总有人听我口音后，自做聪明地给我定论说，嘿，你肯定东北人！从来没有人说，噢，你原来是黑龙江人。这我就不明白了，东北三个省呢，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差老鼻子啦，光语言这三个省就天地之差！2 辽宁省 先从辽宁人下手，辽宁人普遍音量调高，每句话至少含十八个音节，无论平静或激动总是急了拐弯儿，有股苞米碴子在铁锅里煎熬了三天的感觉，干锅苞米碴子，在快熬糊之前，终于熬出味来了，那掺着即糊又香的五味相当别致，而且辽宁女人说话跟咬萝卜似的干脆利索水灵，又有萝卜皮似的辣了吧唧的柔韧自如，还有可能是：辽宁省高粱米多，高粱属粗粮拉嗓子，越吃越让人嗓子眼宽厚，并且又是海产品盛产之地，又是在“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辽宁人民多么的勤劳”，置身在海风之中，一身的腥气，从陆地的农作物一下干到海里，那话音儿也就包罗万象，干的湿的全有，即有土地的温情又有鱼虾跳跃的威武，时常是口吐海水加苞米高粱就是不吐莲花，这么明显的辽宁方言，要是你听不出来的话，得有多唬啊。 辽宁省省会：沈阳3 吉林省 吉林话也算普通话，在大城市呆得久了的人，无论工作，生活环境对人的要求略高，有点家乡口音的人慢慢地变成了通俗易懂的普通话，但一般老年人和偏远的地方人语言还是地方话多些，个别字音突出，也由此，很多人猜不出吉林人是那个省的，也懒得动脑子去思考东北还有吉林省这事呢，反正是东北人。吉林省夹在辽宁和黑龙江之间，但吉林人民坚定地保持了自己本省的特色，即不顺从辽宁海阔凭鱼跃的邪乎，又置于黑龙江人懒了吧唧的腔调于不顾，反正只像吉林人自己，和辽，黑这两省步调永远是错开走的。 吉林省省会：长春4 黑龙江省 黑龙江人如何分辨，还得从头说起，东北三省之一最北边也就是：地图上鸡脸蛋上的那一块地儿就是黑龙江省，而我的老家萝北名山小镇就是在地理位置偏得不能够在偏了的中俄边境的地儿，那么荒凉，但凡有地扑的人是绝对不会跑到这块地去找罪受的，北大荒其时是新中国成立后最先移民集中的农场，十万官兵开赴北大荒之前，要是有人就不叫北大荒了，小时候时常唱的顺口溜“北大荒真荒凉，又有兔子又有狼，就是缺少大姑娘...............女人就像花朵，有了女人，北大荒荒凉的土地才有了无限生机，大自然五颜六色花红柳绿，生活才有了快乐和奔头！ 黑龙江省省会：哈尔滨 我在北大荒的家生活了将近20年，即使在悠扬的夏天，在冲天碧绿的白杨树下，仍然被空旷和荒芜压的喘不过来，夏天有香瓜和冰棍时不时能堵住寂寞不知所措的嘴，终归会好过一些。 冬天白毛风一起，只能躲在炕上，听着那邪门的，撕心裂肺的风鬼哭狼嚎，出去解个手吧，那风看可有人出来了，妖娆旋转对着人扑过去，呛了几口狂风，也只能先憋会，退回炕老老实实地呆着，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瞅着，一天老瞅时间长了也烦，无所事事闹心吧拉的，外屋地那组火炉子到是消磨时间和战胜狂风的唯一乐趣，一捆土豆粉条，抽出一根冲那火红的炉子边一划，那粉条一下子鼓了起来白白胖胖，粉条的稍上因那炉火太凶猛，烤的焦糊漆黑，有美食已是天意，没那么多讲究，伸进嘴里，又酥又脆，又带着土豆质朴的纯正的香，还有一股子幽幽的淀粉气腥味道，再跳进菜窖扒拉出几个大土豆子切成片，放在炉盖上翻过来调过去的烤，连玩带吃不亦乐乎，慢长而寂寞的冬天，多亏这火炉子给孩子们带去了红红火火的希望和那个年代特殊美味的零食。 5 家庭晚会 那时候，电视那玩意儿还不知在谁家的腿肚子里转筋，凡是带字的纸都要钱，对于只有一个大人挣钱，来养活一大家子的我爸老王来说，钱就像眼珠子一样能看清楚整个世界，又能换来粮食填饱肚子的珍贵。天一黑，老王为了省电顺手关灯，精力旺盛的孩子们钻进被窝，黑暗中，瞪着双眼听外屋地那铁锅四周，锅呛子（一种昆虫）家族“嘘嘘”地唠的热火朝天，从生到死唠的挺欢，它们终于聊的累了，突然没了动静，空气静止，一根针掉下，感觉“咣当”晃动，孩子们压抑跳动的心无处安。 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我就哼哼歌，我那时候的学生时代，没有音乐这一课，书又很少见，有限的歌曲全靠当时淀粉厂那大喇叭每天中午播放的十首歌，其中有当时红的要命的李古一老师的《妹妹找哥泪花流》《再见吧妈妈》不知道谁唱的，马玉涛的《马儿呀你慢点走》郭兰英《我的祖国》开始小声哼，我妈赵太后那时也正是刚步入中年，好听的歌，好看的人她都喜欢，只是人在北大荒那寂寞萧飒的世界，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内心而已。 听着我哼唱，赵太后在炕当中嘻嘻哈哈地笑，这无疑助长了我的信心，开始大声嚎起来，弟弟妹妹们在我的带领下，也跟着我一起疯，一起嚎，扯着脖子高声叫，向这个死一般寂静的北大荒发出挑战，我妈赵太后多数时间不吭气，但能感知她内心与我们一样的快乐，除了偶尔她发出的几声吃吃地窃笑外，老王中间几次制止我们的疯狂行动，都被我妈赵太后坚定地呵斥住了：咋地，小孩子玩会咋地？你睡你地不行？老王恨恨地吵吵：我咋睡，我咋睡？都是你惯的，都让你给惯坏了！ 6 大姐是另一个妈 连队又开工资了，我大姐不远万里从军马连跑回家送钱，每次回家，她总要住上几天，这一住就基本取代了我妈赵太后的日常劳作，只要我大姐在家，赵太后的身影只在后园子和猪圈旁边长久的伫立，深情地瞅那片她自己亲手侍奉的，茄子，辣椒、洋柿子，油豆角啥的，还有那群她亲自饲养的肥头大耳的猪。有时候高兴了还自言自语地与内心对话，家里的一切，那是总也看不够！ 一到晚上特别无聊，不知道怎样甩掉寂寥，我大姐带我们几个弟妹溜达到近在咫尺马婶家，马叔在面粉厂门卫值夜班，马婶带着一帮孩子围着吃饭的桌子，全家人默默地大眼瞪着小眼，排行老三的孩子此时正脱去衣服，翻着袖子的缝隙在刻苦地寻找着虱子，边抓边咧着嘴配合着两只手使着劲儿，时不时听见虱子们大难来临前的呼儿唤女的惊慌，也不知道那年代虱子为何如此的丰富，赶不尽杀不绝的架势。 看我们一伙人进屋，气氛有些激动和活跃，马婶也用企盼的眼神瞅着我大姐，在昏暗的十五度灯光折射下，我大姐又开始讲她不知道讲了多少回《绿色尸体》手抄本上看到的瞎编的鬼故事。 现在我依然还记得这故事的内容，反正怎么吓人怎么讲，明明害怕的要死，但还是要一遍一遍的听，可见当时的娱乐生活是有多苍白，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之夜，一帮人缩着身子紧挨着，每个人露出的全是惊恐的眼神，有的孩子五官挪位表示内心的纠缠，有的孩子死死扣着桌子的一角，那应该是桌子给了他支撑下去的力量，空气凝固了，故事也讲完了，我吓得双腿失去了知觉，动态不得，紧拽着我大姐的胳膊和衣襟，被我大姐拖着往家走，黑灯瞎火北大荒的夜，风吹着柴火堆和树叶哗啦啦地响，鬼怪们开始行动了，已是惊恐万分魂飞魄散，短短的几步路，气不敢喘一下，唯恐惊吓了那路小鬼要了自己的小命，进了门钻进被窝，死死地蒙住脑袋，那一晚吓的人魂分离。 7 带着温暖的脚 第二天早上，我爸老王向我妈赵太后诉苦：说他晚上没睡好，罪魁祸首就是我，那一晚上我因惊吓过度，玩命地紧抓住我爸的一只脚不放，那时候孩子多，屋子小，一通大火炕能装下一家人的生活起居，我10岁前都是在老王的脚头睡着成长起来的，一个被窝就像扑克牌中的老K一样，两头都有脑袋，我逮住我爸的一只脚，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的稻草，死死地搂着不放，我爸脚上要泥有泥，要味有味已变的轻如鸿毛，只是那晚他想翻个身，放飞自己的那只脚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爸累，其时我更累，我爸就和我妈商量说，让我晚上在我妈脚头睡，可惜，我妈的脚头早已被我最小的妹妹占领了。我也是被迫在我爸老王的一双大脚丫子的熏陶之下度过了无聊有味道的童年，我毫无怨言，但对以睡觉为唯一人生乐趣的我爸来说，他时常是一脸的痛苦样子，我妈又做饭，又侍候鸡，鸭，猪，狗啥的，根本顾不上我爸那一脸耐人寻味的绝望的表情。 8 荒凉的家 屯垦戍边的故事虽然慷慨激发了世界人民对北大荒开拓者的敬仰，但是其中的苦也只有当事人知道。除了一腔热血啃那荒凉的不毛之地外，白天闻着凄美，肃杀之气扑天盖地，要没有北大荒人那点自己逗自己玩的精神，就是不疯也得抑郁了，到了晚上，嘴里能吐出二两黄沙，鞋壳能倒出半斤尘土，一身衣服也能拧出一片凄凉，并没有文字描绘的那么温暖悠长。 前有闯关东到东北奔生活的人，中有那来自于：山东，河北，湖北，河南，安徽，江苏等十万官兵，后有：北京，上海、天津，浙江，哈尔滨大城市的知青扑向北大荒，从他们子子孙孙的进化和愚公移山的历史分析，纯正的黑龙江人早已被各地的人同化。就比如我爸老王和我妈赵太后，明明是安徽人，到后来，半嘴的安徽话加半嘴的黑龙江话，没有走南闯北毒霸的眼界和经验，想听出来他们说的是那里话，还真有点难。 要想分清是不是黑龙江人，有一点特别简单，当你看到有人一拍大腿：”不赶趟了“，那就是黑龙江人，还不明白？在狠一点，怒极：掐着腰喊，”杂种cāo的“，可能也是！9 中国人 这几年老有关于地域之争，城市人贬农村人，本地人骂外地人，外地人不服对骂，本地人自豪的要死，外地人觉得自己也是本地人。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人们到处走亲靠友，进城打工，一打就是半辈子，以一个地域来断定一个城市是什么人，是那里人，那一定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排挤外地人，无非就为了显示自己比对方高贵，但是，非说自己高贵，那一定就是卑微轻贱！真正高贵的人，是那些不起眼智慧的人，中国人闲的自己人和自己人干起来，特别没劲，消停点吧，留着劲团结起来，骂骂那不要脸的美国鬼子，不是挺好嘛！ 我的故乡名山小镇，按照先入为主的原则，无论我人在那里，我的心自然是牵挂着家乡的点滴，虽然有时候也会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但那必竞是零星小雨，过去了也就会淡漠，而故乡溶入血液，越来越沉重，本就空旷的家，随着父母的消失，变得黯然失色！ 关注 1 半生无缘 不是所有活到五十岁的人都能够活的明白。二十岁时愚钝，到了五十岁照样傻逼一个。 《淮南子·原道训》:"伯玉年五十，而有四十九年非。"意思是说：春秋卫国有个伯玉，不断反省自己，到五十岁时知道了以前四十九年中的错误。综上所述，岁月改变的只是容颜，本性会随着有限的光阴变得无限肤浅，年轻时不通人性的，五十岁更加深刻地丑陋！ 人性的纯真美好，全部集中在了天真的孩提时代！ 码此文之前，翻阅无数有关五十岁的文献内容，主要想找点参考，提升下深度，纤纤玉指磨掉几层皮，找不到眼前一亮的，眼前一黑的居多，也是本人眼拙，看不出好歹，能肯定的说，我当知命之年，也是这浩浩傻逼队伍中的其中的一个。 五十岁的男人，翻山跃岭爬到中年，被人描绘出了艰难万险，最终以父爱姿态战胜了却弱和所有困境。自古就雄性主宰天下，父亲又多以高山，大海比拟，那山看似强壮，山骨的缝隙中隐藏着一触即碎的乱石，不管你看到是真是假，风平浪静的和平岁月可以歌颂依靠，一有风吹草动，轰然到塌是必然。 五十岁的女人，多以风情万种风韵犹存展示，一般两级分化，心情不错描绘的女人不太像是人，是仙。心里带着成见或轻蔑的，那笔下就不怎么客气了，丰乳肥臀形容女人丰满与风韵并存，反之那笔下就和猪有了亲近的关系。 2 男女有别 不是到了五十岁，他就一定像白杨树一样挺拔屹立。父爱如山，山的沉重只会让人弯下腰。也不是到了五十岁，他非得像一首诗似的让人看着头疼。君不见，中年带着满脸怨恨的男人，女人老鼻子了，古人说，相由心生，年过五十先看眼，如果他的眼神露出恶煞的凶光，又一脸的横肉，这种人这辈子是来折磨人的。这种人辨识度高，容易发现。那些脸上极其平静，内心一片扭曲阴暗的人却深藏不露，这种人才最可怕，五十岁内心变态的人扎下老长的根，想拨乱反正，帮助他弃恶从善误了自己大好的五十岁的光阴，敬而远之得了。 电视剧非得虚构，故事情节为了博人眼球可以硬生生地狗尾续貂，历史谁划拉谁说了算，现实不是无病呻吟的诗和远方，而是残酷的流血流泪，容不得半点娇情。五十岁的荣辱得失，基本写在了自己的脸上。 粉饰太平提倡正能量固然可行，但正因为我们痛恨无耻的存在，正因为我们知道人性无法预知的丑恶，所以我们才会珍惜纯洁而有质量的善良。所谓太平和皆是内心散发的一种柔软的本能，高调和打击以偏概全，好为人师难免纠枉过正。 从五十岁的女人身边经过，依然有一种温馨清新之气，女人的一生，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一息尚存，总会把自己收拾的整洁得体。 而五十岁的男人就大有不同，公共汽车上和公园里，一帮四五十岁的老爷们，十步之远，一股子撂了八天的剩菜泔水味硬钻进鼻孔，衣着尚且利落，一看背后有女人健在的原故，但那脸洗没洗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3 埋汰一辈子 就像我父亲老王五十岁时，要是没有我娘赵太后跟着屁股后头拾掇，他很有可能就是那遗臭万年的埋汰趴唧的猪，还有我那两个姐夫，在他们五十岁时，岁月对他们外貌刻上了痕迹，因此他们感觉自己深刻的思想已经严重外露了，所以制造以半老买半老的常态，常以过来人的傻逼德行，来教育子女和指点别人，说到得意之处仿佛他们优秀的秃落一层皮似的光彩，只不过是岁月给他增加一点见闻和阅历而已，没有人感谢岁月带给人无限的风华，只有对岁月的淡然和嫌弃。 除了满脸残年之相，依然像二十岁一样的窝囊，年轻时遗留下来的恶习依旧，只是变本加历而已。他们最突出的地方就是同样喜欢政治，可他们明明不知道啥是政治，却偏要坚定地以为：冷眼中早已看透了风云变幻的世界局势，中美之间微妙变化以及发展趋势，就在他们那苍白无力的肥胖的掌中捏着呢。并且口若悬河高谈阔论，说到动情之处，红了眼球，眼泪转了九圈最终也没流下来。就像很多男人一样，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热衷于战争，世界打个乱七八槽他们一般会显示出按奈不出的喜悦之情，巴不得天下大乱才好。 不爱运动吧，又热衷于体育赛事，不懂健康的这俩半死不活的男人，背负着沉重的一身肥肉，陷在沙发里，激动地讨论着中国乃至世界体育，赢了，因为自己判断分析指挥得当，若是输了，那特级本地国骂出口成“脏”，基本不带打草稿的。 4 光鲜的背后 要不是王家那三个勤劳的女人，仆人一样的前后左右的伺候招呼着，世界这么大，这三个男人一块能臭到天边也不好说。 五十岁时的大姐，完全变了一个人，在我童年时，我大姐的厨艺是我们全家引以自豪并荣耀的事儿，能吃上大姐做的饭菜，我能和左邻右舍得瑟炫耀一个整年。大姐五十岁时，带着激动与回忆计划在她控制的厨房中，找寻从前的英姿和香味时，惊讶地发现，一切已成陈年往事，无法追忆，半生的蹉跎彻底改变了一个人的生活习惯，并坚韧完强地保持了下来。比如炒菜，一盘青菜，她也会在那滚烫的锅里不停地翻炒，活活地把本就烯少的，仅有的，鲜活的维生素给炒的死去再死去彻底死去。这是和维生素有多深刻的仇恨呢？在一顶不起眼的锅中，硬是把青春骄傲的绿叶菜用短暂的时间，给熬成了黄脸婆。解脱和释放生活的压力，全部集中在了菜上，谁绿炖谁，你绿就是不行！ 我妈赵太后虽然生了许多孩子，关于教育的事儿，好像也没有人当回事。对于父母，一帮孩子养大实属不容易，有功夫可能会喘口气也是好的。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随着环境的改变，每个人的习惯会跟随一生，但最基础的是要对事物和人有个良好的分析和自己的观念，如果到了五十岁依然活得跟个睁眼瞎似的，有点白活的劲儿。5 前半生 我五十岁了，我在六楼瞅三楼阳台拄着腮往下看的老太太。而三楼阳台的老太太，此刻正在凝视着对面楼下墙影里：一位雕塑一般沉坠在轮椅中，风烛残年的老太君。 我们的年华和面貌有区别，但心情一样，我想，当我到了三楼老太太的年岁时，我会像她一样丧失了追求和找不到乐趣吧？而三楼老太太或许在想，当她到了楼下老太君的年龄时，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只剩下苟且偷生？ 我的五十岁没有太大变化，一直自由地按照自己的生活进行着，唯一变化是，不在对喜欢的衣服执著，不在对美食强烈的追求，不在对思念过分在意，不在对毫无意义的人和事，浪费有限的时光，但变化更大的是，喜欢扔掉那些残留着，霸占着箱底的老东西们，一堆堆的收拾，毫无怜惜地扔进小区的回收箱中，看着腾出一片天空的开阔视野，仿佛扔掉了半生的负担一样轻松，可怕的是，在也不会有心疼的感觉了。 6 重新启航 五十岁的人是一副行走的躯壳，目光呆滞心事重重，他看着你，却想着孩子的世界，她不愿意听你说任何废话，因为她心里掂记着孩子，不管孩子未来是不是可以依靠。 五十岁，他们的灵魂在孩子身上显现，五十岁的青春，丰韵温宛美丽，以及敏感的神经，全部扒下来，贴在孩子身上，不管孩子是否乐意。 五十岁宁可沉默，不愿意随大流说没用的废话，更注重自己的独立世界，五十岁看似孤独，却活在自己创造的趣味温暖的世界里。因为五十岁不在取悦别人，不喜欢在喧嚣繁华的闹市装逼似的陪着内忧外笑的脸。 五十岁除了阳光的笑脸和健康的身体，少了攀比，在这个人情冷漠金钱至上的社会，那一抺真诚的浅笑就像一束救赎的光线，带给有心人无限的光辉，这微小的举动，或许能温暖他一整天。 7 神话就是瞎话 五十岁了，别信“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句鬼话。这句被疯传了几十年的神话，即将从神坛跌落谷底。 正如钱钟书老先生所言：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这只不过是郭沫若编造的传说，跟中国人没有任何关系。 郭沫若被很多人形容是无耻渣男，人真是怕出名，我不知道他的才华，但我知道他的诗特别特别地长，我只看他的文章，又不是和他做朋友，他渣不渣与我何干？一个完美的人根本不存在，没毛病的男人绝对没有，拚命批判他人，自己肯定歪瓜裂枣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五十岁人的通病就是无条件地要求别人，当你希望别人完美时，先照下镜子，看看自己是啥德行。动不动人品道德绑架，博世人眼球，特别没劲。 从古至今，风流才子们正是在女人身上触出意境，崩发出了灵感，才有了流传至今，色，香、味俱全的历史文化和诗，历史上陪伴这些男人的女人们是他们背后创作灵感的源泉，只要她不作不闹，那就是你情我愿，谈不上渣，你想渣也要有渣的能力才行，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不好。也正是因为不同的尝试，和不同的渣，人生才有了更多的“好词好句”和不可言说的玩味。 正因为郭大师的臆想，这离奇荒诞的编造不知感动了多少单纯的中国少男少女，也掀起了全世界凤凰涅槃一般地对爱情，对宗教，神一样的狂想。凡是能挨得上边的全想象一回，而无法知道真相的人，在这胡扯的故事中，感动的老泪飞流直下八千尺，这些泪水终于变成了今天滚烫的黄河。（这也是胡扯） 所以，文字给人以力量，也能给人以希望，但大多数是信口胡说，反正笔在他手里，他由着他的心编，你由着你的心看，我们的作文从小学生起就主张推行想象力丰富，所以他的想象没毛病，纪实文学都不一定是纪实时，如若真能浴火重生，那郭大爷，此时应该在八宝山煽动着一对大翅膀，琢磨着什么时辰重生才好呢！ 8 梦醒十分 文章看个热闹，当个消遣，二十岁容易当真，五十岁也就当个笑话看而已。 千万别把五十岁比成一本书，你只是活成了这个年纪的相貌，不一定活出了内容，别玷污了给人于启迪的书。 在大多数人眼中的五十岁，是悲凉，又悲壮！还有更多不可言说的无奈。借用一句配合的诗：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不须长富贵，安乐是神仙。 关注